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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舞定風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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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舞定風猶吹

“為什麽奶奶就是不肯跟我們去廣州呢?”

回賓館的時候我苦惱地自問。納蘭白見我一臉郁郁不樂,漫步街頭,神悠閑情倒是很舒暢的樣子,令人十分嫉妒:“你說,為什麽奶奶不跟我們去廣州?哼,一定是你邀請不夠熱情的緣故。”

“奶奶可不會這麽認為。”他一副縱容的神情,伸指彈了我腦袋一下。“老人家一般不愛改變生活現狀,你想想,到了廣州咱們每天要上班能陪她的時間有限,剩餘的時間她怎麽打發?看電視、聽音樂或是種種花草盆栽?還不如幾個老伴談談話呢,就這一點已勝過去廣州的種種好處了。”

“那怎麽辦?”是啊,我也是舍不得奶奶到了廣州後孤寂一人,這個滋味我最清楚有多難受了,可是就這樣讓她留在這裏?我又覺得不舍。

“就讓她留在這裏啊,你不會真的覺得你爸媽會對你奶奶不好吧?”

“當然不會。”爸爸媽媽是沒那麽好,可是他們對待奶奶也沒那麽差,他們那麽愛面子的人怎麽可能會對老人家不好落人話柄?就算是對以前的我,也是吃穿沒少的,只不過是漠不關心、偶爾冷言幾句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多來看她也就是了,有機會當然也讓她到廣州住一住,只要不是長住相信她是不會反對的。”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你說的方法很不錯,我只是有點不甘心……其實我很自私,想要奶奶去廣州,也只是不想以後跟他們接觸罷了。”

“是嗎,我看你一碰到你的家人就會特別敏感又倔強倒是真的。”納蘭白笑睨了我一眼,“你奶奶跟你不一樣,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爸媽的長輩,你們家的生活水平也不差,沒道理會不好好奉養老人家的,況且我們有空就來看她不是嗎?她有你這個靠山呢。”

“嗯,你說得很對。”我想了想,說道,“我會好好跟她相處的,只要她不說你壞話。”

“呵,這也不算是壞話吧。”納蘭白淡笑著瞇了瞇眼,“若是我女兒跟了一個男人,不管他多優秀我定要先揍一頓再說。”

“你想的太遠了吧。”我潑他冷水,“老婆都還沒娶到手就想著女兒的將來?”心裏卻道,若是以前,爸爸媽媽定是放鞭炮慶賀,怎麽還會揍那個娶我的人?!

“將心比心嘛。”他嘿然,“沒娶到老婆不一定就不能生女兒呀。”

我怔了怔,才想到其中關鍵,不禁羞惱地槌了他幾下。“你要是敢讓我當未婚媽媽我就跑給你看。”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不健全不安樂的家庭了。

他聞言俊臉一僵,眸光森然地盯著我,“你這輩子要是敢躲我躲得不見人,被我找到我會狠狠修理你。”

“我……”我心一縮,他的表情好可怕。“納蘭?”

他神情一緩,駭人的威怒之氣漸漸散去,將我攬進懷裏,“我們之間不許你拿這件事開玩笑,它和分手這個詞列入你的言行禁止錄裏。”

“不公平,我又沒給你下什麽禁止令!”雖然明白他這是愛我的緣故,我仍是不舒服。

“那把它們也列入我的言行禁止錄好了。”他無所謂地說。

“哼!”什麽嘛。

“你真的不禁止我的言行?比如有美女前來向我搭訕的時候——”這時路邊真的有一個長得白晰的波霸美女向他拋媚眼,穿著有些庸俗沒品味,似是那種做特別服務的女人。他微微一笑,那女的立即眼睛發直、張著艷紅的嘴,連口水流下來都沒察覺。

“可惡!”我雙手狠捶著他,就知道拿這個來氣我,吃醋吃得最多的人不是他是誰?為什麽我明知他對那女的不感興趣偏偏仍要計較,為什麽我看了要不舒服?!“不許你拈花惹草,不然我一輩子不理你。”不跑,不理他總行了吧。

“不許你一輩子不理我。”他用懶洋洋的語調霸氣地說,臉上的笑意邪魅又狡獪。“如果你不理我,我現在就吻你……”

我氣惱地叫道:“我又不是現在不理你。”他蠻人啊,有理說不清。

“這樣啊,那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吻好了。”他拉起我的手,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飛奔起來。剛開始快的像一陣風,後來一閃過後就不見人影,一直註意在偷偷註意著我們的人手捂著嘴,眼睛瞪得像見了鬼似地說不出話來。

濃郁的花草與樹葉的香氣彌漫,涼風從枝椏綠葉間吹過。

“你幹嘛拉我來這個地方?”

飛落在林稍,我手輕輕按著身邊晃動的細枝問道。這裏離我們早上歡好的地方不遠,我的小臉因火辣的回憶而有些暈燙,涼爽的夜風也無法拂掉那擾人的熱意。

“來練功啊。”才剛剛放下心呢,他立即貼著我的耳邊暖昧地吹了一口氣,引得我渾身一顫才道:“來練雙修神功——”

“你好討厭!”

我伸手將他推了下去,他身子不知怎地一蕩,卻飄到了另一枝椏上。我發覺納蘭白使的功夫都帶著點太極的那種飄逸的味道,心裏一動,手裏折了枝帶葉的細樹枝,手腕一振,原本硬直的樹枝仿佛成了有生命的絲帶般運律疾刺向他,枝上的葉子刮在風中發出一種類似於音律性的響聲,它們在樹枝上狂扭著葉身,極力想擺脫樹枝羈絆的模樣。“想試我武功?”他哈哈一笑,就在樹枝上騰起身瀟灑地轉了兩圈,憑空帶起一股旋風似的力量,硬生生地將我看起來柔美無限實際上殺機處處的細枝帶往一邊。我感受到他勁力的盤旋特點,手一抖,樹枝靈敏地順著氣勁的轉向滑刺向他身上,疾速地罩住了他的左半身,才剛定下身的他馬上擡起雙手一彈,兩顆氣珠閃電般射向我手上的枝桿處。

我將樹枝一揚,原本長在枝上的樹葉霎時流星般飛射了出去,其中兩葉正中納蘭白彈出來的兩道指勁,其餘七葉分別封向他胸腹間的中府、日月、臍中、玉泉等幾大穴。眼見就快射中,哪知他身子飛速後退,雙手不住拍出,我倆丈內的所有樹木枝葉竟相搖擺起來,像隨風而舞般,一圈圈樹浪竟包含著木、風、水三項大自然的無上韻律,形成一股毫無破綻的氣陣將我困在中間,前後左右及地下勁浪層鎖,並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令人要想要從天上脫身亦不可得。氣浪漸漸交織形成一條龐大氣龍,威風凜凜地盤旋在山林上空,俯望下來,令困者仿佛有身陷波濤洶湧的怒海龍域,生出難逃生天的感覺。

我驚異了一下,沒想到納蘭白能得道自然,創出如此綺麗驚人的一式!他還算是我徒弟呢,怎麽能輸了他?!

“看我的。”我微抑住興奮的心情,身子躡空,十指微張,閉上眼,感覺由納蘭白拍激起來的自然氣場,清晰地在我腦裏裏浮現,體內的靈氣溢出體外凝成一層一尺來厚的瑩紫色護體氣層,我雙手一上一下,指尖曲張,有如斜彈琵琶的天女,瑩白如玉的纖指往虛空那麽一勾一彈,一絲強勁的靈氣從飛速旋轉著的氣場裏脫離出來,電閃般透過肌膚被吸入我體內融會進那沛沛然的清涼裏……我高興地旋了下身,像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一樣,手腳並用,將氣場裏匯聚的強大靈氣一點一滴地吸納入我的護身靈氣裏再慢慢滲入體內,流轉了一圈後直沖進祖竅(松果腺),像營養一樣被元嬰轉化吸收後又往腦域流轉了一遍,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思慮是那麽地清晰,整個腦海深邃如無垠星空,透明又似無塵明鏡……我猜想的沒有錯,我體內的九天玄氣可以融納吸收天地靈氣為已用!以前在廣州練功的時候就有出現過一次,不過那時候可沒這麽好玩,我也不太熟練……

“你玩夠了沒有?”納蘭白懶洋洋地立在一旁粗壯的枝椏上,“雖然你跳舞挺好看的,不過我很無聊。”

“咦,氣場呢,龍呢?”我睜開眼,望了望幽靜的四周輕輕飄了下來,渾身說不出的清涼舒爽,飄飄如仙。

“我收起來了。”他沒好氣道,“我怕這座山的靈氣被你這吸血鬼吸得一幹二凈,幫了它們一把。”

“誰是吸血鬼了,你才討厭呢。”不好意思地臉一紅,我嬌嗔著撲向他,“把我困在裏面,我要是受傷了怎麽辦?”他就一點也不擔心?

他輕松地接住我,揚眉道:“笨蛋,看不出嚇唬你的嗎?那條氣龍雖然威儀凜凜但聰明一點地都能看出它一點殺意都沒有好不好?我這招‘十面埋伏’裏根本就空有殺伐之意而無肅殺之實。”

“呵呵……”十面埋伏?名字倒挺恰當,我傻笑。“你武功變得好厲害,你一定是那種傳說中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

“奇不奇才我不知道。”他幽秘的黑眸凝註著我,“不過我知道我的武功是在和你合體後才得以一舉結成元丹的。”

“真的?”我思索了一下,驚奇道:“我的好像也是這樣!可是我們沒有練什麽、什麽雙修大法呀?怎麽也能靠這個增長功力?!”

“也許並不一定要有雙修大法才能在這方面得到助益,”他沈思道,“我們身上的功法能藉由對方得到莫大的益處明顯可見……會不會是你身上的九天玄氣能和我的九龍吟相呼應呢?我修練九龍吟需要澄明無比的靈氣來催動龍的靈性,而你的九天玄氣則需要九龍吟來刺激它的活力……”

“也有可能是陰陽互補呀。”這個說法有點像是吃補藥。

“我告訴你哦,”我微傾著頭,附在他耳旁將我可以聞到他身上香氣的事告訴他。

“是嗎?”他詫異地瞅了我一眼,不懷好意地笑瞇了眼,“原來你早就在覷覦著我的身體了,所以才會偷偷爬上我的床還裝傻賴我抱你進去……早說嘛,我可以給你方便……”

“你亂講。”我羞窘地辯駁,“我是後來才發現的……”

“什麽時候知道的沒關系,反正你喜歡就好。”他笑得更邪了。

“我喜歡什麽了!?”我赧然瞪他,這個人說起話來怎麽總讓人聯想到那方面去?!

他伸手捏撫著我柔嫩的玉頰,親昵道:“反正不用研究那麽多,知道我們的親熱有助功力增進就好了,我們以後一定要多多練習,說不定還能開發出其他功能來。”

“你這個大色狼,做夢吧。”我輕啐著笑道,正要推開他俯過來的俊臉,忽聞遠處傳來有如受傷小鳥般的叫聲。親了我一下,納蘭白也張目四望,剛剛溫柔深邃的烏眸瞬間變得冷銳無比,顯然他也聽到了而且很不高興被打擾。

“有人。”

“好像是女孩子的哭喊聲。”

我們相視一眼,心有靈犀地朝發音處飛去。

輕輕抓著風中飛蕩著的枝椏,我氣得俏臉通紅,只見樹下一個戴著一只耳環,頭染了一種鳥屎般青黃顏色的青年男子正對一個被綁在樹幹上的少女大逞手足之欲,另外四個男子則七手八腳地正把另一個少女強壓在地上,那女的嘴巴被捂住,淚漬四溢,頭發淩亂無比,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好幾處,已然衣不遮體,卻還徒自扭動著身子想掙開。

地上除了幾件衣物和幾把刀子外還放著一盞閃著暈黃光芒的節能燈,照耀著暗夜裏這方散布著獸欲氣息的天地。

“哇,好美的奶子!”一個長得有些壯的男子咂著嘴,伸手覆蓋在上面粗暴地揉捏著。

“嗚——”那女的紅腫的眼裏淚流得更快了,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似是痛悔裏還有著其他什麽。

其中一個長得較為白皙瘦小的男子剛好就在我這棵樹的另一頭,他的神色一直不太安定,連按住那女的手臂也不像其他人那般用力,偶然碰到那女子悲意的目光再看到她渾身狼狽的慘況,他似乎有悔怕。“力哥,我看咱們不如放了她們吧,小娟小玉跟咱們算是談得來的網友,而且、而且今晚似乎、似乎有些邪門,剛才山那邊的樹一直搖晃地響著,這邊卻什麽動靜也沒有——”

“媽的,就算鬧鬼也要把她們幹了,就這麽放她們回去,折了咱們的名頭……”

“力哥說的是,瘦鼠你他媽的也太膽小如鼠了吧,這樣怎麽跟我們混!”

“哈,鬼見了我們也要躲開吧,就不知是不是美女鬼……”怪聲怪調。

幾個人穢聲穢語地說著,那個獨自對著綁在樹幹上的女孩動手動腳的青年這時卻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腳,問道:“力哥,你要先上哪一個?我看這個叫小玉的不錯,皮膚白嫩,臉上又沒有痘——”

“切,有這個小娟美艷潑辣嗎?身材又好,這樣的MM玩起來才爽,是不是力哥?”

“沒錯沒錯!”幾個人淫笑起來。“你看,她的大腿超滑,咕。”其中一人吞了吞口水。“我們這次可真是賺到了……不枉我們費了那麽多工夫在聊天室釣她。”

太過分了!我正要動手,納蘭白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們來嚇他們一嚇。”我眼神一轉,點了點頭,心想,定要嚇得他們夜夜睡不著覺。

“你們按住她的手腳,我——”那位叫力哥的說著擺好了姿勢正要解開褲頭,突地風聲大作,吹得他們周圍的樹木搖擺不止,甚至還有風沙吹起,所有的人下意識地轉過臉,不讓臉直接面對飛來的沙塵。“媽的,怎麽今夜刮的風這麽玄?一陣一陣的。”

突地,那個叫瘦鼠的少年臉色青白地靠向旁邊另一臉上長了不少雀斑的少年,擅著聲道:“阿俊,那、那是什麽?你有沒有看到?”

阿俊正低頭躲避飛滾的沙土,雙手還緊緊地按著小娟的手臂,聞言勉強睜開眼見瘦鼠臉色青得難看,不由地隨他的視線瞧去,竟然看到陰影重重的樹林前方好像有什麽東西閃過,他眨了眨眼再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力、力力哥,有、有、有有鬼呀,我看到——”阿俊比瘦鼠更不濟,馬上放開原本負責壓制的手臂,三步作兩步地躲到那個叫力哥的粗壯青年背後。

本來已經放棄掙紮(或是沒力掙紮)的小娟也被這一陣風沙吹醒了神智,眼見有機可趁,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再加上阿俊和瘦鼠的放松,立即揮手一抓,大腿往上一頂,雖然沒什麽力道,卻也把躲避不及的力哥給踹得哇哇叫。“媽呀,夾到了……痛!”也不知夾到什麽了。正好阿俊躲到他身後讓他一口氣出在他身上,伸手就劈了他一下。“胡說什麽?!還不快去把她給我——”他沒把話說完就跟其他人一樣張著口、凸著眼,一副驚恐地望著原本站在樹幹旁的戴耳環青年,只見他身子像顆球一樣被忽上忽下地在空中拋轉著,可是他的周圍又沒有什麽人在……

“救、救命!”那個戴耳環的青年沒氣似地叫道,因為他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扯成阿木童的經典動作沖向一棵不夠一人環抱的大樹,“啊——”被撞跌落下來了。“嗚……”

“鬼!鬼啊——”

“真、真的有鬼!我們快跑——”

面面相視的幾人這下連丟放在地上的東西顧不得拿就跌撞著往山下沖。

“哎喲!”有人跌倒在地,怒叫著:“是誰絆我?”

“力、力哥,沒人絆你呀。”瘦鼠戰抖著說著眼睛還不時地溜了溜黑乎乎、陰森森的四周,他們幾個離著力哥還有一段距離。

這裏離山腳的那些古風茶座還有一段距離,雖然看得見山腳的燈光,可是山路崎嶇,想到跑到那裏大概還要幾分鐘的時間。

這時原本放在地上的節能燈突然一熄,四周更是陷入了樹影幢幢黑暗裏。涼風更是大作起來。“鬼、鬼呀——”

“啊——”砰!

“救、救命!啊——饒命,饒命!不要抓我!我不想死啊……”

黑暗中一陣“砰砰砰”聲及哭喊聲摻雜著響起,直到再沒有聲音響起,節能燈又神奇地亮起。團抱成一團、窩在樹底下的兩個少女滿面淚痕地睜著驚恐的核桃眼,驚訝地發現,原本欺負她們的幾個男子正橫七豎八地趴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兩個人膽子還算大,躡手躡腳地走到那些男子身旁,伸出手指在他們鼻下觸了觸,松了口氣。“沒死。”

“小娟,謝謝你救我。”小玉忽地痛哭起來。

小娟也流著淚安慰地拍著她,眼裏還充滿驚奇和畏懼地邊掃著四周邊道:“我沒有救你呀,我不知怎麽回事,往你這邊一跌就跟你跌一塊了。”

“那、那是誰給我松的綁?”瞧瞧空無一物的地上,哪裏來的繩索?

“莫非真有鬼?”

“不管怎麽樣,走,我們報案去。”小娟大聲道,“就算有鬼,也是好鬼。”

“對,我們走。”相互摻扶著往山下光亮處行去,邊拭淚,邊整理殘碎不堪的衣物,不知誰在說著,“以後再也不上網聊天了……”

“再也不交什麽網友了,都是騙人的東西,差點害死我們……”

……

我和納蘭白從暗處走了出來,瞅著還躺在地上的人再看了看已然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

“不開心?”納蘭白問。

我搖了搖頭,不懂地說:“只是在網上聊得來的好朋友就跟他們夜游山林?我真不明白她們是怎麽想的。”

“我看他們剛開始肯定不是邀她們上山,可能是在山腳那裏喝喝茶、吃吃小炒什麽的,後來才被騙到這裏來的吧。”納蘭白淡道,“社會上很多這種例子,前段日子不是有報導,那些不良分子甚至公開在網吧裏欺負女孩子?”

我沈默了一陣。“我真不明白聊天有什麽好的。”我也上網,也進過聊天室,裏面的人交談大多言之無物,用語也古裏古怪,實在沒趣。

“花花世界總令人容易迷失。”納蘭白笑覷著我,“還好你永遠也成不了那種人。”

“是精神空虛吧。”

我卻想到了另一件事,頭輕輕地靠在他肩膀。“我很慶幸那時候遇上你。”不然現在的我,不知會怎樣,是在工廠裏沒日沒夜地打工?還是會一不小心被拐騙去當三陪?我能像第一回識破那專給人下藥的黑店般識破所有打我主意的陰謀詭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世道太險惡,人心也太不可測了。

“我也是呀。”他摟緊了我謔笑道,“還好你那時有出手救我,我才有機會以身相許。”

我舉起手作勢欲槌打他,不知怎地心一軟,半轉過身,柔情地改成環住他的脖頸,輕吻著他的下巴。“幸好有遇見你,我才這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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